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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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二皇子梗著脖子，死死盯著一個方向的動作太明顯了，太子也看了過去，看見了滿眼放光在看歌舞的聞獅醒。
唔……這個小丫鬟好像在哪裏見過來著？
太子想起來了，是那個很有說書天賦的小丫鬟！
無論對方是誰，又出於什麽理由，二皇子這樣死死地盯著一個異性姑娘瞧的舉動，顯然是不太好的。
故而太子下意識地便想要叫二皇子一聲，提醒提醒他，莫要如此失態。
然而太子沒有想到的是，沒等他清好嗓子咳出聲音來，卻見那個小丫鬟極其大膽地偷偷摸摸往前伸出了自己的爪子－－
嗯……嗯！？太子想要輕咳的動作一頓，眼睛下意識地睜大，這是什麽意思？要幹什麽？
聞獅醒根本就不知道，就在湛兮隔壁的兩張座位上，最尊貴的兩位皇子都在盯著她的動作。
她只顧著要再掏一塊糕點吃一吃，眼神完全沒有離開過前方那美不勝收的大型歌舞，嬌俏青蔥的臉上，都是著迷的「嘿嘿」笑。
原來她居然是要伸手去拿曹國舅桌上的糕點麽？太子的腦海中剛閃過這個念頭，就見下一瞬，一個更加出乎他意料的場景出現了－－
二皇子居然「咻」的一下，神速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掏走了聞獅醒的目標糕點，然後極其迅速地一把塞進了自己的嘴裏……光速毀屍滅跡！
太子：「……」於菟，你習武就是這麽用的嗎！？
聞獅醒掏了個空之後，也是一呆，爪子還有些不可置信地在原地摸了一模。
她扭頭，看到了一邊鼓著左邊腮幫子嚼嚼嚼，一邊虎視眈眈、警惕萬分盯著自己看的二皇子。
聞獅醒心裏一突，她這是做錯了什麽嗎？
先是望了望湛兮的背影，發現大老板沒有什麽指示，聞獅醒心道想必應該沒什麽事吧？
於是乎，聞獅醒沖二皇子尷尬地笑了一下，準備緩解一下這個莫名其妙的「誤會」搞出來的奇怪的氛圍。
但是在聞獅醒伸手去摸另一塊糕點的時候，「咻！」二皇子搶走她目標糕點的速度，堪稱肉眼都看不見殘影！
這一下，聞獅醒直接就目瞪口呆了。
太子實在是有些不能忍了，眼看著前方貴妃娘娘都註意到他們，要放下酒樽了……
二皇子一下子給自己塞了兩塊桂花糕，這一下子兩個腮幫都鼓脹了起來。
他一邊奮力地咀嚼，一邊用警惕的小眼神盯著聞獅醒，一邊在心中懊惱著慘叫再來一塊就塞不進去了，瘋狂後悔怎麽不把小閻羅那兩只貓或者狗子帶上！
聞獅醒先是難以置信，後來恍然大悟，她懂了……護食是吧？
但是，啊，怎麽說呢，聞獅醒在心裏面捧起臉尖叫了起來，二皇子殿下為什麽那麽可愛！那圓潤的、白裏透紅的臉蛋，那又大又圓又水潤的眼睛！
雖然是瞪著她看，但是真的好可愛好可愛，像是一只不谙世事、天真活潑、靈性又懵懂，全憑直覺行事的大貓咪！
聞獅醒給自己的腦補整得臉都開始泛紅了，她也偷湛兮的糕點吃了，甚至不動聲色地把湛兮桌子上的精美碟子往二皇子的方向挪了一挪。
二皇子嚴陣以待的表情一楞：「……」她這是什麽意思？
聞獅醒又把碟子往他那邊挪了一下，眼睛亮亮地看著二皇子，滿眼都是－－吃呀吃呀，你吃呀，倉鼠牌大貓貓的免費吃播呢！
******
湛兮本來在觀摩著今日這格外敷衍的千秋宴的，他姐姐姐夫好像都打算隨便糊弄過去一樣，細節之處不同上一次那般講究。
也不曉得是因為上一次永明帝被創到了，還是這一次客觀條件實在有限，而不久之後還有永明帝更加期待的場合……
湛兮猜測就算是要敷衍，想必永明帝也不會浪費這個場合。
他正等待著永明帝要廢物利用地搞點什麽事兒呢，就發現自己的旁邊和後面那兩個家夥的動靜。
湛兮一把伸手，將二皇子摟了過來。
二皇子努力地咽下嘴裏的糕點，口齒不清：「嘎、幹嘛？」
「我後面那小丫鬟，她身上有特殊的本領哦！」湛兮瞧瞧說。
二皇子靠在湛兮的懷裏，扭頭冒出一顆眼睛瞄了聞獅醒一眼，問湛兮：「什麽本領？」
「她會弄孜然粉，就是一種很香很香的覆合香料，烤肉的時候加上去，那滋味，美極了！大蟲兒，你想不想在秋狩的時候讓她給你烤肉吃？」
湛兮繪聲繪色地形容著那味道，二皇子本就是一個「皇子以食為天」的，哪裏頂得住，他努力地克制，卻還是咽了一下口水。
見狀，湛兮憋著笑：「你想吃，那你就得對她好點，嗯？」
「我知道了。」二皇子嚴肅地點頭。
說完了之後，湛兮剛松開二皇子，就見二皇子坐端正後，態度自然且堂而皇之地從太子的桌子上，抓來一塊扶風鹿糕，然後扭頭就塞到了聞獅醒的手裏。
聞獅醒大概聽到了湛兮在和二皇子說什麽，她咬了一口造型精美的扶風鹿糕，感動得兩眼淚汪汪地將二皇子望著，還小聲說：「二皇子殿下，我到時候一定要給你烤最香的肉！」
二皇子嚴肅臉：「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雙方都很滿意，除了太子。
太子眼神覆雜地看著他倆，那什麽，剛剛那一塊扶風鹿糕，是誰的桌子上的來著？
******
永明帝果然將這次的千秋宴，當做是一個廢物利用的場合。
在眾人吃得差不多，歌舞也告一段落後，永明帝擡手示意郭小福將唱壽禮延後。
在眾人看了過來的時候，永明帝隨意說了幾句大領導發言，緊接著，話題一轉，他笑盈盈道：「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今日是朕之千秋宴，卻應當普天同樂才對。」
大家夥紛紛應是，並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始祝賀了起來。
氣氛烘托得差不多之後，永明帝便立即下旨，將自家殘存的兄弟姐妹們提一提封號，公主當為長公主什麽的……
緊接著，永明帝順勢提出為平城長公主與崔氏大公子，即戶部巡官賜婚。
平城長公主欣喜若狂，立即離席，跪在永明帝和曹穆之的面前，千恩萬謝不說，那臉上的笑容，當真沒有一絲一毫的勉強。
她沒有留意到的是，女席那邊的，蘭太妃的臉色，已經鐵青成一片了，或許留意到了……也不在意吧。
比之平城長公主的喜不自勝，崔蘊倒是淡定多了，世家公子的風度絲毫未曾離開他。
但是兩人謝恩之時，在平城長公主向他看去的時候，湛兮卻看見崔蘊不動聲色地回了平城長公主一個含蓄又委婉的笑顏。
平城長公主當即一副神魂顛倒的模樣。
沒出息的樣子看得二皇子都忍不住搖起了頭來。
二皇子甚至悄悄說：「她好不了，那個姓崔的不喜歡她。」
二皇子還要再說什麽，被太子按住了爪子，二皇子只好選擇閉嘴，淡定看戲。
******
白月光的殺傷力真的好大，湛兮眼睜睜地看著平城長公主歡喜得一副魂魄都飛出來的模樣，腳步虛浮地回到了原座。
哪怕後面永明帝話鋒一轉，一副當媒婆上癮的模樣，說什麽：「好事當成雙。」
永明帝的話音剛落，曹穆之便接住了話題，美眸一轉，笑道：「上一回我見滄浪君，就說時間安能有如此不讓須眉之巾幗，卻不知誰人能配得上……」
樊月英一聽這話，差點立即跳起來說一句「七郎配得上我！」
見她那模樣兒，曹穆之直接笑了。
曹穆之與永明帝四目相對，一切盡在不言中。
曹穆之說：「當成全世間有情人終成眷屬。」
於是，永明帝直接又賜婚安北都護府都護樊解差之女樊月英與齊王第七玄孫李致虛。
樊月英當即一副擂臺賽獲獎似的，紅光滿面地離席，跪地謝恩。
湛兮看她那昂首挺胸賽過大公雞的模樣，實在是恨不得立即閉眼，當做不認識這家夥。
李致虛自然也要謝恩的，但是在樊月英沖他傻笑的時候，李致虛的反應卻是警告地瞪她一眼，滿眼都是－－你悠著點，不許大庭廣眾之下離經叛道。
******
「唔，這兩個被賜婚的男人，一個笑，一個瞪，但是前者是虛的，後者卻是……嗷！小舅舅你捏我屁股做什麽！」二皇子差點原地起跳。
湛兮松開了自己的手，安撫地又揉了揉二皇子的屁股。
二皇子眼淚汪汪，生怕被人發現自己的失態，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咬牙切齒：「你不要以為你捏了我又揉揉我，我就會原諒你！嘶－－我的屁股啊！」
湛兮但笑不語，管你原不原諒，你這小家夥的記仇記憶，大概也就只是有七秒鐘罷了。
按理說，平城長公主這等好面子的人，誰搶了她的風頭，她都要瘋狂不滿。
可是崔蘊的殺傷力有多大呢？
帝王賜婚，平城長公主她都要被搶走一半的話題度，但是平城長公主根本沒有留意第二對被賜婚的對象，只顧著滿面春風地一次又一次偷偷去看崔蘊的座位。
甚至本就被平城長公主記恨的九姑娘，在再一次成為這等大型場合的焦點後，平城長公主也沒有什麽表現。
曹穆之狀似無意地提出，說什麽：「換季了，這幾日竟頻頻感到身體欠安，心神不寧，倒是九叔公家的九姑娘，常常入宮作伴，聽其為我誦經，竟忽然就心平氣和了起來……」
湛兮不動聲色地喝了一口果汁，來了－－他的秋季任務，快要完成了！
曹穆之的笑意加深：「可見空穴不來風，傳言並非全然不可信，九姑娘莫不真前世真是那婆羅花？」
永明帝當即就執其曹穆之的手，表示這世界上就沒什麽比朕的心上人更重要，朕的愛妻就是朕的一切，既然九姑娘有功勞，那他就要給九姑娘大大的封賞－－
「九姑娘出身不凡，不若就破格進封為公主吧！」
湛兮抿了抿唇，壓住了笑意，這一下子夠風光了吧？在和親之前，就成為大雍朝的公主！
這可是大雍立朝一來，第一個被如此破格，以四代宗室女的身份，成為公主的存在！
不會有人比如今的九姑娘更風光了的……
九賢王當即站了出來，表示如此厚賞，不太合適。
永明帝卻不僅四兩撥千斤地將九賢王的話推了回去，反而還興致勃勃地問九姑娘：「若再給你一恩典，你自己為自己取一封號，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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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想起來了，是那個很有說書天賦的小丫鬟！
無論對方是誰，又出於什麽理由，二皇子這樣死死地盯著一個異性姑娘瞧的舉動，顯然是不太好的。
故而太子下意識地便想要叫二皇子一聲，提醒提醒他，莫要如此失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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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太子想要輕咳的動作一頓，眼睛下意識地睜大，這是什麽意思？要幹什麽？
聞獅醒根本就不知道，就在湛兮隔壁的兩張座位上，最尊貴的兩位皇子都在盯著她的動作。
她只顧著要再掏一塊糕點吃一吃，眼神完全沒有離開過前方那美不勝收的大型歌舞，嬌俏青蔥的臉上，都是著迷的「嘿嘿」笑。
原來她居然是要伸手去拿曹國舅桌上的糕點麽？太子的腦海中剛閃過這個念頭，就見下一瞬，一個更加出乎他意料的場景出現了－－
二皇子居然「咻」的一下，神速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掏走了聞獅醒的目標糕點，然後極其迅速地一把塞進了自己的嘴裏……光速毀屍滅跡！
太子：「……」於菟，你習武就是這麽用的嗎！？
聞獅醒掏了個空之後，也是一呆，爪子還有些不可置信地在原地摸了一模。
她扭頭，看到了一邊鼓著左邊腮幫子嚼嚼嚼，一邊虎視眈眈、警惕萬分盯著自己看的二皇子。
聞獅醒心裏一突，她這是做錯了什麽嗎？
先是望了望湛兮的背影，發現大老板沒有什麽指示，聞獅醒心道想必應該沒什麽事吧？
於是乎，聞獅醒沖二皇子尷尬地笑了一下，準備緩解一下這個莫名其妙的「誤會」搞出來的奇怪的氛圍。
但是在聞獅醒伸手去摸另一塊糕點的時候，「咻！」二皇子搶走她目標糕點的速度，堪稱肉眼都看不見殘影！
這一下，聞獅醒直接就目瞪口呆了。
太子實在是有些不能忍了，眼看著前方貴妃娘娘都註意到他們，要放下酒樽了……
二皇子一下子給自己塞了兩塊桂花糕，這一下子兩個腮幫都鼓脹了起來。
他一邊奮力地咀嚼，一邊用警惕的小眼神盯著聞獅醒，一邊在心中懊惱著慘叫再來一塊就塞不進去了，瘋狂後悔怎麽不把小閻羅那兩只貓或者狗子帶上！
聞獅醒先是難以置信，後來恍然大悟，她懂了……護食是吧？
但是，啊，怎麽說呢，聞獅醒在心裏面捧起臉尖叫了起來，二皇子殿下為什麽那麽可愛！那圓潤的、白裏透紅的臉蛋，那又大又圓又水潤的眼睛！
雖然是瞪著她看，但是真的好可愛好可愛，像是一只不谙世事、天真活潑、靈性又懵懂，全憑直覺行事的大貓咪！
聞獅醒給自己的腦補整得臉都開始泛紅了，她也偷湛兮的糕點吃了，甚至不動聲色地把湛兮桌子上的精美碟子往二皇子的方向挪了一挪。
二皇子嚴陣以待的表情一楞：「……」她這是什麽意思？
聞獅醒又把碟子往他那邊挪了一下，眼睛亮亮地看著二皇子，滿眼都是－－吃呀吃呀，你吃呀，倉鼠牌大貓貓的免費吃播呢！
******
湛兮本來在觀摩著今日這格外敷衍的千秋宴的，他姐姐姐夫好像都打算隨便糊弄過去一樣，細節之處不同上一次那般講究。
也不曉得是因為上一次永明帝被創到了，還是這一次客觀條件實在有限，而不久之後還有永明帝更加期待的場合……
湛兮猜測就算是要敷衍，想必永明帝也不會浪費這個場合。
他正等待著永明帝要廢物利用地搞點什麽事兒呢，就發現自己的旁邊和後面那兩個家夥的動靜。
湛兮一把伸手，將二皇子摟了過來。
二皇子努力地咽下嘴裏的糕點，口齒不清：「嘎、幹嘛？」
「我後面那小丫鬟，她身上有特殊的本領哦！」湛兮瞧瞧說。
二皇子靠在湛兮的懷裏，扭頭冒出一顆眼睛瞄了聞獅醒一眼，問湛兮：「什麽本領？」
「她會弄孜然粉，就是一種很香很香的覆合香料，烤肉的時候加上去，那滋味，美極了！大蟲兒，你想不想在秋狩的時候讓她給你烤肉吃？」
湛兮繪聲繪色地形容著那味道，二皇子本就是一個「皇子以食為天」的，哪裏頂得住，他努力地克制，卻還是咽了一下口水。
見狀，湛兮憋著笑：「你想吃，那你就得對她好點，嗯？」
「我知道了。」二皇子嚴肅地點頭。
說完了之後，湛兮剛松開二皇子，就見二皇子坐端正後，態度自然且堂而皇之地從太子的桌子上，抓來一塊扶風鹿糕，然後扭頭就塞到了聞獅醒的手裏。
聞獅醒大概聽到了湛兮在和二皇子說什麽，她咬了一口造型精美的扶風鹿糕，感動得兩眼淚汪汪地將二皇子望著，還小聲說：「二皇子殿下，我到時候一定要給你烤最香的肉！」
二皇子嚴肅臉：「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雙方都很滿意，除了太子。
太子眼神覆雜地看著他倆，那什麽，剛剛那一塊扶風鹿糕，是誰的桌子上的來著？
******
永明帝果然將這次的千秋宴，當做是一個廢物利用的場合。
在眾人吃得差不多，歌舞也告一段落後，永明帝擡手示意郭小福將唱壽禮延後。
在眾人看了過來的時候，永明帝隨意說了幾句大領導發言，緊接著，話題一轉，他笑盈盈道：「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今日是朕之千秋宴，卻應當普天同樂才對。」
大家夥紛紛應是，並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地開始祝賀了起來。
氣氛烘托得差不多之後，永明帝便立即下旨，將自家殘存的兄弟姐妹們提一提封號，公主當為長公主什麽的……
緊接著，永明帝順勢提出為平城長公主與崔氏大公子，即戶部巡官賜婚。
平城長公主欣喜若狂，立即離席，跪在永明帝和曹穆之的面前，千恩萬謝不說，那臉上的笑容，當真沒有一絲一毫的勉強。
她沒有留意到的是，女席那邊的，蘭太妃的臉色，已經鐵青成一片了，或許留意到了……也不在意吧。
比之平城長公主的喜不自勝，崔蘊倒是淡定多了，世家公子的風度絲毫未曾離開他。
但是兩人謝恩之時，在平城長公主向他看去的時候，湛兮卻看見崔蘊不動聲色地回了平城長公主一個含蓄又委婉的笑顏。
平城長公主當即一副神魂顛倒的模樣。
沒出息的樣子看得二皇子都忍不住搖起了頭來。
二皇子甚至悄悄說：「她好不了，那個姓崔的不喜歡她。」
二皇子還要再說什麽，被太子按住了爪子，二皇子只好選擇閉嘴，淡定看戲。
******
白月光的殺傷力真的好大，湛兮眼睜睜地看著平城長公主歡喜得一副魂魄都飛出來的模樣，腳步虛浮地回到了原座。
哪怕後面永明帝話鋒一轉，一副當媒婆上癮的模樣，說什麽：「好事當成雙。」
永明帝的話音剛落，曹穆之便接住了話題，美眸一轉，笑道：「上一回我見滄浪君，就說時間安能有如此不讓須眉之巾幗，卻不知誰人能配得上……」
樊月英一聽這話，差點立即跳起來說一句「七郎配得上我！」
見她那模樣兒，曹穆之直接笑了。
曹穆之與永明帝四目相對，一切盡在不言中。
曹穆之說：「當成全世間有情人終成眷屬。」
於是，永明帝直接又賜婚安北都護府都護樊解差之女樊月英與齊王第七玄孫李致虛。
樊月英當即一副擂臺賽獲獎似的，紅光滿面地離席，跪地謝恩。
湛兮看她那昂首挺胸賽過大公雞的模樣，實在是恨不得立即閉眼，當做不認識這家夥。
李致虛自然也要謝恩的，但是在樊月英沖他傻笑的時候，李致虛的反應卻是警告地瞪她一眼，滿眼都是－－你悠著點，不許大庭廣眾之下離經叛道。
******
「唔，這兩個被賜婚的男人，一個笑，一個瞪，但是前者是虛的，後者卻是……嗷！小舅舅你捏我屁股做什麽！」二皇子差點原地起跳。
湛兮松開了自己的手，安撫地又揉了揉二皇子的屁股。
二皇子眼淚汪汪，生怕被人發現自己的失態，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咬牙切齒：「你不要以為你捏了我又揉揉我，我就會原諒你！嘶－－我的屁股啊！」
湛兮但笑不語，管你原不原諒，你這小家夥的記仇記憶，大概也就只是有七秒鐘罷了。
按理說，平城長公主這等好面子的人，誰搶了她的風頭，她都要瘋狂不滿。
可是崔蘊的殺傷力有多大呢？
帝王賜婚，平城長公主她都要被搶走一半的話題度，但是平城長公主根本沒有留意第二對被賜婚的對象，只顧著滿面春風地一次又一次偷偷去看崔蘊的座位。
甚至本就被平城長公主記恨的九姑娘，在再一次成為這等大型場合的焦點後，平城長公主也沒有什麽表現。
曹穆之狀似無意地提出，說什麽：「換季了，這幾日竟頻頻感到身體欠安，心神不寧，倒是九叔公家的九姑娘，常常入宮作伴，聽其為我誦經，竟忽然就心平氣和了起來……」
湛兮不動聲色地喝了一口果汁，來了－－他的秋季任務，快要完成了！
曹穆之的笑意加深：「可見空穴不來風，傳言並非全然不可信，九姑娘莫不真前世真是那婆羅花？」
永明帝當即就執其曹穆之的手，表示這世界上就沒什麽比朕的心上人更重要，朕的愛妻就是朕的一切，既然九姑娘有功勞，那他就要給九姑娘大大的封賞－－
「九姑娘出身不凡，不若就破格進封為公主吧！」
湛兮抿了抿唇，壓住了笑意，這一下子夠風光了吧？在和親之前，就成為大雍朝的公主！
這可是大雍立朝一來，第一個被如此破格，以四代宗室女的身份，成為公主的存在！
不會有人比如今的九姑娘更風光了的……
九賢王當即站了出來，表示如此厚賞，不太合適。
永明帝卻不僅四兩撥千斤地將九賢王的話推了回去，反而還興致勃勃地問九姑娘：「若再給你一恩典，你自己為自己取一封號，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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